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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明珠方才还忍着的眼泪这会儿顿时就落了下来,轻轻摇了摇头。
聂玄连忙给她擦了眼泪:“怎么了这是?当真委屈啦?”
“殿下,也许我没有办法像长公主那样每件事都做得十全十美的,可是……我也是想为娘和殿下做点事。”
蒋明珠咬了咬唇:“我不会真的让自己受伤,而且夜雪也在身边。”
聂玄顿时就心软了,见她虽掉了眼泪,却并没有与自己赌气,而是又认认真真解释了一遍,不由轻声一叹,低头在她唇上极轻极快地亲了下:“好了,我话是说得重了点,可是你也得想想,我刚从南边赶回来,正满心欢喜地想过来给你个惊喜,就听说你受了委屈,还受了伤。
我心里头也不好受。”
蒋明珠愣愣地看着他。
看她愣住了,聂玄忍不住笑起来,低声道:“先赊一个吧。
再过十天就还账。”
再过十天正是五月十六,他们成亲的日子,蒋明珠一下子明白过来他说的“赊一个”
指的正是方才那个浅浅的吻,顿时绯红了脸颊。
聂玄这才放开她,从袖中取了一只玉笛给她,一边解释这些日子一直没消息给她的事:“你进宫那天,之南那边就出了点事,父皇命我亲自去查案子,事出突然,也没来得及和你说上一声,今天才刚回来。”
蒋明珠不是会因为这点小事纠缠不清的性子,轻轻“嗯”
了一声,低头看那只玉笛:“给我么?”
聂玄把玉笛放在她手里,指了指窗外:“你身边现在有四个暗卫,平日里若要他们现身,就吹这只笛子。”
这看起来就只是一只普通的笛子,只是形状有些特殊,蒋明珠看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出什么名堂,便点了点头收下了。
“他们只听命于你,做什么都行,”
聂玄又板起了脸,沉声道:“但是,你要给我保证,不许拿自己涉险。”
蒋明珠见他一本正经的,也不敢再玩笑,点头答应了。
聂玄这才放过她,问起这些日子的事,蒋明珠与他闲聊了一会儿,便说到方才让宋薇把田庄、铺子从嫁妆里去掉的事。
聂玄便点了点头:“应当的,你想与你父亲他们完全划清界限是不可能的,不过让你母亲脱手蒋家这一堆的事总归是不错的。
回头我会上奏,请父皇给她一个诰命封号,这样蒋家也没人能难为她。
至于嫁妆,你也和她说不必担心。
过两天要添妆,大不了我让宋清把太子府的库房给你搬过来,总不叫你受委屈。”
蒋明珠心下感动,口中却玩笑道:“殿下的算盘打得太精了,说给我添妆,其实就是从太子府的库房搬到我家,再从我家又搬回太子府的库房里头。
一来一去的,东西一件没少呢。”
聂玄仔细一想还当真就是这样,不由也笑了起来:“那要不我再拿点银票过来,算作你的私房?”
蒋明珠摇头,忍不住笑了出来,见聂玄眼下一片浅黛,就知道他这几日都没能好好休息,见他端了茶水要喝,便伸手拦住了:“殿下才从之南回来,早些歇息吧。
别用茶水了,一会儿歇不好。”
聂玄确实十分疲惫,本想和她再说说探子那里收到的关于梅疏影的消息,握了握她的手,看她一脸的认真和温柔,索性也就放下了,想着等她嫁过去再说也不迟。
聂玄虽只说让宋清从太子府拿些东西过来添妆,宋清来的时候,却是带了足足两车的奇珍异宝,并着田产、茶庄、当铺酒楼,林林总总二三十张契纸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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