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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谢依曦在凌晨三点时,旁听完隔壁宿舍里的吵架后给出了自己的理解:“快要考试了,大家压力都很大,要不然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有什么好吵的。”
不见得吧!
夏锦年打了个呵欠:“成天听见你喊压力大,但也没见你真的抱起书来温习,还是一天到晚悠悠闲闲地玩游戏,可见压力什么的,都是借口。”
这话一说,谢依曦就彻底精神了,从床上坐起来,得意洋洋道:“我这么轻松是因为我有考试秘技,当然不用像其他人一样,温习得那么辛苦。”
才不信她呢!
夏锦年心不在焉地问:“什么考试秘技?”
“方欣然啊!”
谢依曦忽然就压低了声音,神秘道:“我已经同她说好了,考试的时候我就请笔仙,不会的题让她来帮我答。”
夏锦年一愣:“她还记得以前的功课吗?”
谢依曦挥挥手道:“记不记得有什么关系?她可以先去看了别人的试卷,再回来帮我做。”
喵了个咪的!
夏锦年忽然忧伤了,她怎么没想到方欣然其实是新一代的作弊利器呢?而且要按这样的思路来推断,那么墨凤想要作弊肯定也很容易,怪不得最近也没见他刻苦温习,相比之下,她就好像用功得过了头。
不过话说回来,她用功是为了真真实实学到点东西,墨凤念书却是纯粹无聊了打发时间,人和鸟的生活目标,完全没有可比性。
呃,对了,鸟……
墨凤幻化人形越久,给她的感觉就越真实,即便明知道他是一只凤凰,但她潜意识里还是渐渐地将他当成人来看待了。
可她这会儿醒悟过来,事实上墨凤仍然还是一只与人不同的凤凰,那么她以人的标准来要求他,同他赌气,是不是对他太不公平了点?
夏锦年情不自禁地朝墨凤身在的方向一瞥,然而宿舍里太暗了,什么都看不见。
她闭上眼睛,算了,先考试吧,其他的事情,等考完了再说。
次日下课,夏锦年还是习惯性地去了图书馆,不过她一直想着要不要原谅墨凤的事,温习起功课来有点心不在焉,反而注意到身边的许多人都随身携带着一管喷雾,时不时地就拿起来朝脸上喷那么一下。
那是什么东西?夏锦年好奇了,她知道不少女生都喜欢随身携带一些有补水保湿功用的喷雾,但这种绝对不是,因为她看见好多男生也在用了。
那要说是缓解病情用的哮喘喷雾吧,肯定也不对,不可能这么多人都同时哮喘复发。
她拿书挡在面前做掩饰,悄悄观察了一阵儿,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来,觉得自己大概太多心了,就自嘲地一笑,准备把注意力放回书本上。
恰好就在这时,她对面坐的一个男生起身暂时离开,夏锦年看见搁在他书和纸笔旁边的那管喷雾,眼睛亮了。
那个,只是借来看一下是什么东西,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她左右望望,见旁边的人都在专心看书,就探身过去将那管喷雾捞到了手里。
有种做贼心虚的慌张感,夏锦年缓了缓神,见还是没有人注意到她,低头去看那管喷雾。
那是一只透蓝的玻璃瓶子,巴掌般高,拇指一样粗细,看着倒像是精致的香水喷雾。
但玻璃瓶上没有任何名称标识,也看不出剩了半瓶的液体是什么颜色。
她犹豫了一下,拿那管喷雾在手腕上一喷,随后凑上去闻——
出乎意料,这喷雾是一种淡到简直快要闻不见的柑橘味,似有若无。
这让她想起这些天来,无论是在课室还是图书馆,甚至路上有人同她擦肩而过时,她都闻见过这气味。
但由于不浓烈,也不像香水那样带着诱人的甘甜,只有一种涩涩的酸,因此她没怎么在意,只当是别人剥了柑橘,身上带着残留的味道。
不知道这喷雾到底是干什么用的……她出了一会儿神,正要将喷雾还回原处,不想抬头却发现那男生已经回来了,正隔桌站在她对面,愤怒地望着她,张口就质问:“你偷我东西干吗?”
这一声十分响亮,图书馆又相对安静,因此几乎所有的人都听见了,立刻转过头来往这里张望。
夏锦年的脸蓦然红了,众人轻蔑的目光,窃窃私语的议论声,都像无数把利剑一样瞬间刺中了她,让她羞愤尴尬到无地自容。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试图解释道:“我没有偷你东西,我只是……”
借来看看这四个字尚未出口,就已被那男生粗暴地打断:“没偷?别狡辩了,东西还在你手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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