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梦都没想到的是,就在初十晚上十一点的时候,张怡寒却突然醒了。
当时我妈和陈叶已经睡了,只有我一个人坐在张怡寒身边。
悲哀的是,她一醒过来的时候,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却是:“你是谁,我怎么了,我怎么会在医院里?”
张怡寒一脸茫然地望着我。
“小寒,你没事吧?”
我有开心又害怕。
开心的是,张怡寒终于醒了。
害怕的是,她的情况明显好像有些不对劲。
更令我想不到的是,我话音刚落,张怡寒脸色就唰地一下变了:“小寒?谁让你叫我小寒的,你是谁,我怎么会在医院里?”
我感觉张怡寒的情况好像有些不太稳定,我便赶紧出去找医生。
经过值班医生的一番询问之后,他把我叫出去对我说了一番我做梦都没想到的话。
他说:“患者可能是因为脑部缺氧,导致某些记忆组织损坏,忘记了一些受伤前后的事情了。
她现在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和家人以及以前的一些生活情况,表明她只是局部性失忆。”
“局部性‘失忆’?”
我刻意把“失忆”
二字说的特别重。
“。
失忆分很多种情况,他这种有可能是局部性失忆也有可能是选择性失忆。
局部性失忆,一般多发生在患者对某些创伤事件发生前后数小时内的情况,完全失去记忆。
当然,也有忘记受伤前几年所有事情的病例。
还有一种情况就是选择性失忆,选择性失忆是一个人受到外部刺激或者脑部受到碰撞后,遗忘了一些自己不愿意记得的事情或者逃避的事情或人或物。”
“还能自己想忘就忘的?”
我一脸惊愕之色地望着医生。
“这其实并不能由患者自己控制,只是大脑潜意识的一种行为。
一般失血过多导致出现失忆的现象是很罕见的,我觉得她这种情况应该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才失忆,她受伤前受到过什么刺激吗?”
听见医生那么一说,我突然想起了那天张怡寒在昏迷之前问我有没有原谅她的事,当时我没回答,如果医生说的真是这么回事的话,那她很可能就是因为这事受到了强烈刺激。
想到这里,我心里更加内疚起来。
不过好在她至少没有变成植物人,我觉得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就算她不记得我了,我们还可以重新认识一遍,重新来过。
或许一切从头开始,大家都忘记过去那段不开心的事,对于我们来说还是一件好事。
然而,我明显想得太简单了。
张怡寒醒来之后,对我的态度完全变成了去年一起去郭家村办案之间的态度。
根据医生第二天结合张博华说的张怡寒的一些事情推断,张怡寒失去了差不多一年半以前的所有记忆。
也就是说,她现在的记忆已经回到了一年半以前,已经完全不认识我了。
这还不是次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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