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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房门的一刻,他捂着胸口,倚着房门笑出声来。
再没有任何事,比自己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更让人快活了。
活了两辈子,夏谨亭第一次体会到这醉人的甜。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手中的木匣,将那触感温润的和田玉握在手中。
浅浅的凉意让一颗躁动的心逐渐平复。
在狂喜之后,夏谨亭的理智回笼,心底生出一丝犹豫。
他想起自己前世那段失败的感情。
对顾阙动心后,夏谨亭大致明白了,在现代,他并未爱过植逢川。
他与植逢川之间,既无轰轰烈烈,也无细水长流,更鲜有亲密的举动。
上辈子,夏谨亭以为是两人相恋不久的缘故,可现在夏谨亭明白了,倘若真的爱一个人,必定时时刻刻都念着对方,只要瞧见心上人便觉得快乐,能和他说上一句话便觉得高兴。
那种横亘在相爱之人间的化学反应,强烈得让人无法忽视。
他和植逢川,从未有过这般感觉。
他们在彼此面前收敛了个性,摆出一副关心、理解与体谅的三好情人模样,实则掩盖住了背地里不耐烦的真相。
夏谨亭承认,自己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爱人。
他醉心工作,为了一个项目可以彻夜不归,他生活单调,鲜少主动策划约会……
夏谨亭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越想越心虚。
都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从前夏谨亭不懂,可现在他却明白了。
他怕与顾阙的爱情,也会走进死胡同。
心底藏了两把声音,一把在使劲儿地泼冷水——爱情都是有保质期的,他日你们若是分手了,便连朋友都做不成。
一把在加油鼓劲:少畏首畏尾的,不答应顾阙,你舍得吗?
舍得吗?当然舍不得!
夏谨亭一想到顾阙和旁人出双入对的模样,便无法自抑地难过起来。
他从床上爬起来,自柜中取出红酒,自斟自酌地饮了一杯。
酒水下肚,勇气倍增,夏谨亭一咬牙,下定决心——答应顾阙!
夏谨亭无法欺骗自己的心,他喜欢顾阙,非常非常喜欢,即便爱情真有保鲜期,至少当下轰轰烈烈爱过一场,无憾了。
想通了的夏谨亭,在酒精的作用下,安稳地睡去。
次日清晨,夏谨亭清醒的刹那,如影随形的紧张感又回来了。
他轻手轻脚地走进饭厅,如往常一般瞧见顾阙忙碌的身影。
餐桌之上,已经摆好了早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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