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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近的距离,猝不及防之下被一把匕首刺入心口,哪怕下手之人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那也必是十死无生之局!
这一刻,叶萧突然对原主之死有了几分了悟,不是战场,不是朝堂,或许……原主正是死在眼前的谢氏手上,这个才刚丧子,对杀子“真凶”
恨之入骨的女人,作出任何疯狂的举动都不稀奇。
而在记忆中,原主和谢氏当年确实郎有情,妾有意,这是从小定亲青梅竹马的情谊,若非原主那次受伤,一年不归,以至于谢寅夫妇安排谢氏易嫁,他们两人如今早已是一对恩爱夫妻。
叶萧曾对李青山说过,自己一直未娶,是因为常年征战在外,不愿让家中的妻子守活寡,但这是他用来诓李青山的借口。
原主一直未娶,其中确实有谢氏之故,甚至在一开始,他同意将毫无武将气概的谢铭留在军中,未必不是看在谢氏面上,后来见谢铭确实有潜力,他才着手倾力扶持。
除了对谢氏难以忘怀,一直不娶确实也有长久不归家的缘故,平时若是有需求,暗中在最近的城镇找个女人也就是了。
如果是原主,面对方才的情况,骤然得知谢氏要杀他,万一愣怔片刻,此时定然已经命丧黄泉!
叶萧不是原主,对谢氏没有感情,才能在那危急的一瞬之间躲过杀招,他巧妙地避了过去,而且没有暴露谢氏,也算是对原主的一个交代。
此外,叶萧还有一个想法,叶范用幼子的性命陷害自己,到底有没有想过,作为母亲的谢氏会疯狂到铤而走险,不管不顾地手刃旧情人,为亲子复仇,或者,这也在叶范的算计范围之内?
这一番思量看似百转千回,实则也就转眼的功夫。
叶萧退开后,谢氏愣愣地站在原处,直到叶范唤她,她才回过神来,木木呆呆地对叶霆和王氏行礼,此后又被叶范拉到一边。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差点被自己杀了的人,竟然会在这种时候替自己掩饰,既然如此……既然如此,他当初为何还要下死手害她的昉儿……
发生此番变故,叶萧再不迟疑,承接叶霆先前的要求,开口说道:“二弟疑我,无非是因为那些伤药有异,使得昉儿的伤势恶化。
可那伤药出自我处之事,知道的人并不少,在二弟心中,我便蠢成这样,暗中行事也会给你们留下这么明显的证据?”
叶范毫不退让:“贼喊做贼之事自古以来就不少见,证据越是明显,就越容易摆脱嫌疑,兄长大才,未必没有想到这一层。”
叶萧再度反击:“那么,我到底为何要害这么个不懂事的小娃娃?我若当真定要害一个,为何不直接害了已经懂事的晖儿?”
叶范:“你不过是没有机会罢了。
至于为何要害,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你作为嫡长子,长久以来膝下空虚,如今又逢惩处,你慌了!”
叶萧冷笑,看来这叶范今日哪怕是不要面皮,也要咬死自己,既然如此,他也不必再留情面:“笑话!
我的确膝下空虚,可父亲的孙儿,并不只有你这房的两个,我但凡过继一个,那就是明正言顺的嫡长孙,叶家的下一代谁也越不过去,想要过继的人海了去了。”
说到这里,他转向叶霆道:“父亲,儿自问行得正,坐得端,俯仰无愧于天地,相信今日之事,父亲心中已有论断。
儿如今尚在禁足期间,不便外出,这就回去了。”
他说完,竟是连叶霆的回应都没有听,直接拂袖而去,背影潇洒得不得了,徒留心思各异的四个人留在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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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最后是怎么解决的,叶萧并没有去打听。
既然没有人来打扰他,那就与他无关。
接下来的禁足日子,几乎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以后,难得的清闲时光。
不用外出,便不用束腹,七个多月的孩子能够自然生长,大腹肉眼可见地一天胀大一圈,颤颤巍巍地挺在腰间,确实愈发辛苦,但不用殚精竭虑地筹谋,也能有更多精力来养胎。
叶萧近来每日都要去浴房沐浴,来了兴致游上几圈,既舒展了筋骨,又能保持基本运动量,对腰伤也有好处。
沐浴完毕,返回房中,便在躺椅上假寐,孩子的动静越来越频繁,他的指尖也会隔着薄衫追逐大腹的凸起处,与腹中的孩子嬉戏。
若是动静太大,踢疼了他,闷哼之余,便轻声地笑骂一句“臭小子”
。
此外,也会听008说一说李青山那边的动静。
如今一切铺垫已经完毕,他也在等待时机,只等最后那一哆嗦,就能收网了,届时,辛苦这几个月是成是败,也会有个定论。
作者有话要说:原主之死原著没有说,叶萧也只是根据眼前的情景推测,是对是错已经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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