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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宋欣的,薄薄一层仿佛能透出来的皮肤下,有着印着杂乱血色细线的,不时鼓动起来的,燕卵大小的——血包,狰狞可怖。
祝切为难地动了动怀里的宋欣,像是在思索怎样能不改动宋欣的姿势的同时,还能带上这个目前还有些作用的我爹。
禽兽如斯、可怖如斯、变态如斯的祝切在稳妥安置好宋欣之后,将我爹发外袍脱下撕成条打结,一端系在我爹的双脚上,一端绑在自己的腰身上,过去又将宋欣以最肉眼瞧着就舒适得很的姿势抱回怀里,他抿着唇拉成一线,拖着我爹走了两步,“殷兄见谅,你是男儿,就这么也碍不着什么事情。
可是,我妻她身体不好,我不能让她呆着不舒服,先委屈你了。”
我爹发出巨大的摩擦声以及留下蜿蜒断续的血迹,无声地表达抗议。
洛阳城内不过几日之间,却又像是沧海桑田,城还是那座城,河还是那条河,可满目得物是人非,难掩着无常变迁。
可见,虽说这世界上没了谁,太阳仍旧一天天照常升起,可是就连太阳,难道今天的太阳会是昨天的太阳吗?可见,这世界上没了谁,都不再是那个世界了。
祝府失火,官府明着暗着查出来的尸体就两具女尸,乃是祝府的妾室乌木涟与她的侍女雀儿,祝府家的姨娘也都在第二日里各奔了东西,可是祝府家的主人和客人却不知所踪,这牵动着整个洛阳城的心。
人们照常吆喝贩卖、照常为生计所困所扰,可是,他们分明感觉到洛阳城都不是以前那个洛阳城了。
以仁义正值闻名的祝切和祝府,一夕之间全部化为乌有,连着祭天所带来的喜气也全都散的一干二净。
“真得是,不就是死了个祝切吗?感觉跟死了爹妈似的!”
一个眉目有些猥琐的老头佝偻着腰嘟囔了几声,引来了店家的怒目而视,掌柜从柜台后绕了出来,劈手夺过老头仿佛是摸女人身段般爱抚着的一个宝瓶,“你这人狼心狗肺,祝盟主在洛阳城里做了多少为人为民的事情,哪里容得你这种下三滥的人在背后嚼舌根!”
老头叉腰瞪了店家几眼,“你知道我谁吗?这样无礼!
!”
店家也是个硬气的,操起刚刚老头看着的宝瓶砸向老头,老头看着老、说话语气也老,此时一下子返老还童,噌一下从原地蹦了起来,刚巧躲过宝瓶,狼狈地窜出小店。
站在门外,老头一下子又硬气了起来,原地叉着腰冲着店家高声喊:“官不为官、民不为民!
气死本官了!
!”
店家自店里扔出把扫帚来,老头一下又窜出好远,“本官肚里能组只船队,不和你们这档子庶民计较!
!”
街道的一旁,我娘倚着二楼的栏杆瞧着底下的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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