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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还不能这么认为,只是这一个坊,走失了三个小娘子,未免太巧了,且从时间上看,也是可能的。
陈氏姊妹与钱三郎酉正分开,慢慢逛回去,遇到出门不久的常玉娘……常安坊虽大,人家却不多,她们或许也是认识的。”
周祈皱着眉道:“路径上也可能,陈氏姊妹回家,有可能从常家门前过。”
谢庸道:“我们明日一同再去常安坊及附近看一看。”
周祈和崔熠点头。
唐伯和罗启等端上饭菜来,三人便放下案情一同吃饭。
唐伯的鱼羊鲜做得极好,鱼不腥,羊不膻,却又都极鲜美,尤其那奶白奶白的汤好喝极了,周祈觉得就光用这汤泡饭,自己就能吃上三碗。
谢家浅窄,不便留客。
吃了饭,又玩一阵子,崔熠冒着夜禁回家,周祈住去谢家旁边的旅店。
满天星光,长安里坊静谧安详。
一间屋子里,哭累了的陈阿幸依偎在其姊身旁睡着了,阿芳却还在黑暗中睁着眼,不远处是抱着肩缩成一团的常玉娘。
第38章同坊老叟
暗室内,阿芳睡着醒来,又睡着醒来,因不见天日,又听不到声音,并不知道是什么时辰。
阿芳与阿幸身上搭着一条破被,一股子潮气。
不远处的常玉娘身旁亦有一床旧被,不知是嫌腌臜还是旁的缘故,她没有盖,只裹着自己的披风倚在墙角。
阿芳听到常玉娘似呻·吟了一声,便站起来。
“阿姊,你去做什么?”
阿幸问。
“常小娘子怕是不舒服,我去看看。”
“在这个鬼地方能舒服才怪了,都怪她!”
阿芳拍拍妹妹的手,“别乱说。”
阿幸嘟囔一句什么。
阿芳扶着墙走向常玉娘。
常玉娘轻声道:“我没事。”
嗓音却似被劈过一般,早不复从前的娇柔。
月落鸟鸣,又是早晨。
常安坊中晨起的人们还带着年节的懒散。
街上,吃过饭揣着袖子遛弯儿的,遇上没洗脸眼角儿还挂着眼眵的和才爬出被窝儿出门倒溺盆的。
“张五,一晚尿这么些,得起来多少回?腰不行了啊。”
揣袖子的笑道。
“连个婆子都没有,他就是腰行,又能怎么着啊?”
眼角挂眼眵的道。
倒溺盆的老叟作势要把溺盆泼到另两个身上,另两个赶忙闪躲。
倒溺盆老叟斜眼看他们,“别看我老,腰比你们好。”
另两个都越发笑起来,老叟也不生气,自去了茅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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