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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总在人希翼满满时,戛然而止。
珑县距兖城二百余公里,三小时的车程对四岁宝宝来说蛮煎熬的,好在姐妹俩可以彼此作伴,睡醒后吃吃零食唱唱歌,不知不觉捱过去大半。
江柳烟把车停进服务区,领孩子们上厕所。
洗手时乔曦说想吃会转圈圈的香肠,江柳烟知道她说的是烤肠,在吃的方面她向来严格管控,宝贝们迄今没尝过烤肠什么味儿。
“闻着好香啊。”
乔曦馋得直砸吧嘴。
搁往常江柳烟肯定不同意,离婚期间的鸡飞狗跳使她不得不看开:人活着是为了开心,又不是天天拿来当饭吃,偶尔放任一下有什么关系?
“好,妈妈给你们买,吃完再上车。”
江柳烟微笑着答应。
姐妹俩拍着手原地蹦哒:“太好了,谢谢妈妈,您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
刚夹出来的烤肠非常烫,乔晨乔曦小心翼翼地举着,时不时凑到嘴边吹两口。
小姑娘们留着一模一样的妹妹头,头发黑又亮,脸圆乎乎粉嘟嘟,像极日漫里的樱桃小丸子。
路人瞧见她们凑过来搭腔:“宝宝们好可爱,叫什么名字,几岁了?”
乔晨讲话利索反应快,抢着回答:“我们四岁,老师说名字不可以告诉陌生人。”
人家问为什么,她振振有词道:“坏人会把小孩骗走。”
江柳烟欣慰又心酸,这般冰雪聪明的女孩子,为什么得不到爸爸和爷爷奶奶的爱?
到达珑县时临近中午,江柳烟家在县城东郊,白墙黑瓦两层带院的小楼。
江柳烟读大学前,家里住的是平房,后来搞新农村建设,老房子强制拆除重建,方有而今的体面模样。
江柳烟牵着乔曦,乔曦牵着乔晨,母女三人站在大门前扣半晌铜环,里头无人应声。
珑县比兖城更靠北,寒风裹挟着雪花,吹在脸上像利刃划过一样。
乔曦仰起头问:“妈妈,姥姥不欢迎我们吗?怎么还不来开门。”
江柳烟强忍住内心酸涩,捏捏她冻得通红的鼻尖说:“没有,姥姥可能不在家,妈妈打个电话试试。”
刚把手伸进羽绒服口袋,“哗啦”
一声,父亲把门栓扯开,望一眼对面裹得粽子似的一大两小,无奈道:“进来吧。”
“晨晨,曦曦,快叫姥爷好。”
姐妹俩不仅叫了人,还弯腰有模有样地鞠个躬,江崇礼到底心软,一左一右抱起俩孩子往院子里走:“瞧这小爪子冰的,是不是比你们那冷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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