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在山顶看日出时,你说的那句话是不是真心的?」
其实我早已分不清自己到底在执着些什么了,是想让他喜欢我,还是想和他在一起,但他那时在山顶认真专注地看着我说他喜欢我时,我是真的信了的。
两年的时间挺长的,可惜终究长不过他们的二十年。
他抿了抿唇,垂在身侧的手虚握成拳,声线一如既往的好听:「是我的错,别怪苏昕,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
」
我扯了扯唇角,眼底一片模糊,对他微微一笑:「娶我也可以吗?」
他怔住,我转身慢步朝前走,嘲讽:
「做不到是吗?没关系,反正你答应我的事一件也没做到过,不差这一次。
」
周序手腕上有一只很旧的手表,修了好几次后我买了只新的送给他,他收下后一直没戴,解释道修修就好,戴那么久了,再换别的款式会不习惯,如今想想,他喜欢的哪里是那款手表,分明是送手表的人。
地面覆了一层薄雪,我站在十字路口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一时不知该去哪,正准备过马路时一阵刺耳的车辆撞击声在我后方响起,下一秒,我被带入一个松香味的怀抱。
不知过了多久,我因为被迫回忆起车祸片段而剧疼的脑袋稍稍缓和了些,捂着脑袋慢慢抬头,看见了一张酷似周序却又比周序成熟精致许多的脸。
那人穿着黑色大衣,发顶散着些碎雪,下颌极其优越,眉骨十分漂亮,修长干净的手指握着一把透明伞,替我挡去了风雪,另一只手紧紧揽在我腰间,眼圈有些红,开口的声音泛哑:
「好久不见,赵丝蕴。
」
他叫宋西珩,我的……家教老师。
升高一的那年暑假,我爸带回来了一个大学生,说是给我请的数学家教,叫宋西珩。
此后每周的周三和周五的下午,他都会来辅导我的数学,遇上我妈不在家的时候,他还会给我带一支香草味冰淇淋,当然,是我求着他带的,因为我身体不太好,我妈不允许我吃凉食。
宋西珩一开始也不同意,但架不住我央求,最后协商以只允许吃半支为结尾。
当时无论是他的家乡还是所在的大学,实际上都和我不在一个城市,他去宛林市只是为了写论文进行实地考察,而当家教只是想在空闲时间赚一些生活费。
他不仅教了我数学,还顺便辅导了我其他的科目,可以说我的高中学习生涯是从他那里开始的。
暑假在他翻阅的一张张书页中结束,我进入了新学校,他返回了大学,而我初中时平平无奇的数学成绩在进入高中后突飞猛进,一度成为我最擅长的科目。
这些其实都是宋西珩告诉我的,实际上我忘记了所有和他相关的事,包括他这个人。
后来为了求证,我问了我妈,结果是他的确辅导过我的数学。
还有,我确实喜欢香草味的冰淇淋。
他捏着伞柄的手指紧了又紧,漆黑的眼睫下的双眸极深,似乎有些艰难道: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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