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重新落回到女子的身上,多了些暗色,祁朝晖不动声色地点了点手指。
“不过,你去的次数不能太频繁,每月逢初五、十五、二十五这三日你可到太傅府来。”
谢明意淡声又加了一句,和离后前夫探望孩子这个频率应是合适的。
不知为何,听到这话祁朝晖眼皮一跳,莫名想到了宫中的一个众所周知的规矩。
圣人临幸后宫,每月初五、十五、二十五三日依祖制要宿在中宫皇后那里。
“随你。”
他未做反驳,凡事都急不得,慢慢来。
忽然,一阵风吹了进来,谢明意感到一股寒意,捂着帕子轻声咳嗽。
祁朝晖见状不着痕迹地用身体堵住了风口,垂了头靠近了女子几分,沉声道,“回府好生修养,我这便进宫去。”
谢明意抬头看了他一眼,在他临走之际轻声道,“镇北侯的人情,若有机会我定会还你。”
马车调转了头又驶进了太傅府。
那话掩在了风声中,她不知男人有没有听到。
这话感知敏锐的镇北侯自然是听到了,他脚步不停往宫门而去。
“侯爷,属下还以为您会暗中帮助夫人。”
连和有些无语,当日窥侯爷的脸色还以为只要夫人不去求他就不再管此事了。
结果呢,他一听到夫人心力交瘁,太傅府的辛老夫人也病了,就火急火燎地将沛国公府的底子掀了出来。
甚至命人伪造了数十份书信,放在了杨氏那位旁支的书房。
啧啧,如今还亲自到夫人的面前邀功。
祁朝晖斜睨了他一眼,轻飘飘地开口,“爷辛苦一场,为何要为他人做嫁衣?这份人情,太傅府是欠定了。”
进宫和楚惠帝陈情,无疑是顺利的。
祁朝晖看得清楚,楚惠帝未必不知谢太傅是被沛国公府陷害的,但沛国公府势大而且牵连到了肃王,他不敢轻举妄动。
若不是祁朝晖搅混了水,皇长子安王同皇三子魏王之争也会悄悄地抹平,三个成年皇子虽比不上嫡子四皇子得宠,但那也是他的亲生儿子。
不到造反谋逆的地步,楚惠帝是不会轻易动他们的。
如今,事情只到了沛国公府的一个旁支子弟收场,恰好合时宜,惠帝不会不应。
不出意料,惠帝当即便下旨命大理寺释放谢太傅回府,具体事宜要三日后的大朝会再议。
不过他这个态度,已经表明了谢太傅在秋闱舞弊一案中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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