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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儿闻着王大婶身上与母亲相似的味道,不禁又想起了母亲,鼻子一酸,以前她也是信命的,可现在不了!
没有人能决定自己过什么样的生活!
她知道王大婶半辈子都过来了,跟她说这许多也无用,当务之急还是问清楚母亲的下落才是!
她挣开王大婶的怀抱,坐正看着她问道:“王婶,我娘呢?”
第七十三章命
见九儿问到她娘,王大婶哭得更伤心了,抹着泪说道:“张嫂也是命苦,嫁了这么个丈夫,又只生了你这么一个女儿,没生出儿子,你爹早就嫌她了!”
“自那日关员外将你接走后,你娘想你便想得病了,你爹得的那些钱也不说给张婶治病,成日地往外跑,要媒婆给他找个能生儿子的婆娘!
一天天地都不着家!”
她捻了捻鼻涕继续道:
“婶子家中不富余,本想与你叔商量着要将家中的几只鸡拿出去卖了存够钱给你娘治病,只是你娘命苦,出门那日喂了她点粥,晚上回了摸着她的身子已经冰凉,如今行情不好,世道艰难,卖了几天的鸡才存够钱张罗着将你娘给埋了,可怜你的娘亲在家都臭了,你父亲连个影子都不见啊!”
九儿听完呆住了,一颗颗的眼泪滴下,她没曾想过会这样,母亲怎么可能会死呢她不肯相信!
她跌跌撞撞地跑出王婶家,来到那间豆腐铺,一脚把门踹开,只见豆腐铺的正中央放着母亲的灵位,她就像心被掏空了一般,再也没了念想,瘫坐在地,呆呆地望着母亲的灵位连哭都不会。
紧随而来的王婶见九儿这副模样,一边落泪一边劝道:“九儿,别伤心了,前几日听关员外家被土匪打劫,女眷都被劫走了,如今你回来了就好,就呆在王婶这!
你父亲如今娶了个新婆娘,顾不上你,他要是再打你主意,王婶跟他拼命!”
九儿听见母亲尸骨未寒之时,父亲又成了亲,目光变得冰冷,“他在哪?”
王婶见此时的九儿全身散发着一股子寒气,眼神就像是出了笼子的吃人的野兽,不禁一愣,这,还是原来那个她看着长大的柔柔弱弱的九儿吗?
她被一十三岁的少女唬住了,止了哭,颤颤地说出张大叔如今的住址。
九儿起身将母亲的灵位收起,披上斗篷,头也不回地走了,还如来时一般行色匆匆,只不过这一次她手里握着的那把刀握得更紧了!
入了夜后,贫苦人家也没什么事做,便早早地关了门睡觉,到了亥时,张大叔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咚咚咚”
。
张大叔本不想理,可见那人不识趣一直在敲,也不说话,扰得他也睡不着,便骂骂咧咧地起来开了门。
见外面敲门的那人披着披风,头埋在披风里也看不清模样,正想问她有何事呢,只见一阵寒光从他的喉咙处闪过,他便发现自己开口没了声音,喉咙间有丝腥甜,他用手一摸,发现全都是血,血“噗噗”
地从喉咙处喷出来,张大叔捂着脖子倒在地上痛苦地抽搐着。
他睁大眼睛想看清那个取他性命的人,只见披风下是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他到死都未曾想明白,以前的小绵羊究竟是因何而变成了如今会割他喉咙的恶狼。
九儿看都未看地上的张大叔一眼,跨过他毫不客气地进了屋,不得不说这屋里比他们原来的豆腐铺好多了,有个大院子,家具什么的一应俱全,九儿冷笑。
张大叔新娶的妇人听见外面有声响,顾不得自己衣裳不整着急忙慌地跑了出来,见着院内倒在血泊中的张大叔,与手持一把带血的匕首向她走来的九儿,吓得叫出声。
九儿一把捂着她的嘴将她按在墙上,用那把还带着血的匕首抵在她的喉间,威胁道:“若还想活命,就不要出声!”
见着那妇人害怕得点了点头,九儿继续说道:“你知道那笔钱放在哪?”
妇人早吓得六神无主,本能地点了点头,九儿松开她,将刀抵在她脖间妇人顺从地从床底将还剩下的九儿的卖身钱拿给她。
九儿将那妇人打晕后,在夜色的掩护下快步离开了这所房子。
她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她的东西自然只有她自己才能做主!
九儿将从张大叔家取来的那笔钱尽数放在王婶家的鸡窝里面,她知道王婶每天起床第一件事便是去看她家那只鸡有没有下蛋。
接着她便悄然回到了栩生楼,在萧旬的安排下连夜离开了宁城。
而在陌国,自那日,瑾附说过暗杀事件之后,瑾季便对瑾凌留了个心眼。
他一方面派暗探去调查瑾凌的底细,一方面在朝堂上多加试探。
一段时日后,他手里拿着暗探交上来的书信,越看越是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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