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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寒答:“是。”
然后就没人再理祁寒了,也没人跟他说几时吃饭,在哪里吃,祁寒饿了一整天,还好昨早吃了才走的。
祁寒按照昨晚宫女小秋说的出门左拐解决了生理需求,向右找到沐浴的房间捧一把冷水洗了脸。
做完这些他就去书房了,铺好宣纸,研好石墨,洗净毛笔,站在书案旁等七皇子来。
这一站又是四个时辰,七皇子辰时起床用膳,巳时才来书房学习。
七皇子见了他眼里略闪过惊讶的神色,转瞬即逝,他问祁寒:“几时来的?”
祁寒先对他行了礼,答道:“回七皇子的话,卯时。”
祁寒说完也没得到七皇子的回应,倒是跟在七皇子身后的人开口了,“你叫作什么呀?我是翰林院派来给七皇子教书的,你别怕我。”
这位先生声音淳厚,看着年纪不是很大却留着一小撮胡须,说话也有趣,今日宫女也不在,祁寒不怕。
他字正腔圆的向先生介绍自己:“回先生,我姓祁,单名一个寒,字子声。”
先生道:“子声……好名字啊!
给你取这名字的人该是爱好音律之人?”
这话祁寒不知道怎么回答了,苏氏给他取这名字是因为他生于大寒之日,偏院落满了雪,只听得见风声和雪落的声音。
祁政远连名字都没为他取,苏氏便给他取单名一个寒字,字子声,加起来就是寒声,空寂又凄凉的意思,跟音律半分关系都没有。
先生察觉出他的难处便没再往下接着说,他给赵立上课,祁寒站着旁听。
先生不愧是翰林院出身,跟祁寒在丞相府学到的完全不一样,府里的先生讲闹市的趣事后再学习,翰林院的先生则是讲文才武略和朝廷之事,前者氛围轻快,后者氛围严肃,各有各的好,祁寒觉得自己真是受益匪浅。
到了午时先生离去,七皇子心善的放祁寒去吃饭,祁寒去了,可是他去的太晚了,早晨的饭等到现在早就没了,午时的还没轮到他们,等轮到了祁寒又得去书房陪读了。
祁寒揉揉空空的肚子,安慰自己饿一两日没事的,可是一两日之后呢?
一两日后他就晕倒了。
先生正授着课,祁寒眨巴眨巴眼睛看见了两个先生,还有七皇子的衣袍上怎多了条暗纹,接着他就两眼一黑,双腿一软跪下去就失去意识了。
赵立看这情况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先生眼急手快的把人抱起来就往外跑,边跑边冲廊里的下人喊:“传御医!”
祁寒是生生被饿晕的,赵立听到的时候差点被气死,他虽不待见祁寒,可进了他昭阳殿的人竟然差点活生生饿死了,这事传出去不知道外头的人会怎样笑他昭阳殿!
前两日他还在说丞相府怎么喂出这般瘦的人,今日他这直接就把人饿晕了!
昭阳殿的下人都跪在正殿里,七皇子赵立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些奴才,然后愤怒地喊道:“小秋!”
小秋瑟瑟发抖的从人群里用双腿跪着出来,“奴婢在。”
赵立指着小秋道:“你这是做甚?我堂堂昭阳殿竟会把人饿死?”
小秋是赵立的贴身丫鬟,都说狗随主人,小秋仗着赵立对她的几分纵容在下人堆里称霸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赵立也不是不知,过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毕竟小秋是她母亲留给他的宫女。
小秋没想到赵立会生这般大的气,努力为自己辩解道:“我这不都是按您的意思做吗?您那日还使脚踢他了,奴婢以为你跟从前一样不喜欢这陪读,就想帮着你把他赶出去。”
“啪!”
赵立手一挥给了小秋一巴掌,“你敢拿自己和我比?连自己的身份都忘了?”
他一直觉得小秋算是会看眼色的,可祁寒这事让他知道小秋简直是蠢得找死。
他自己的陪读怎么欺负是他的事,轮得到她一个奴才出手?还有那瘦的只剩骨头的人经得起她这般折腾?
赵立正怒在气头上,还没反应过来他把祁寒归为了自己人。
小秋被一巴掌打倒在地,嘴角渗着血还在给自己求情,“七皇子您就饶过奴婢这一回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赵立却无动于衷,喊道:“来人。”
正殿马上出现两名影卫,快得让人不察他们是从哪进来的。
那两名影卫半跪下对赵立道:“七皇子请吩咐!”
赵立今年十五岁,说出的话威慑力十足,府中的下人像才醒悟过来,他们伺候的主早已经不是一个孩童了。
赵立冷淡地道:“带下去处理了。”
说完不管小秋如何在后面喊叫都没回头。
赵立去了自己的寝殿,那老周也是一时急了,竟把人放在了自己的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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