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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没有听见信徒的犹豫,按住她的手,带着强制的哀求:“别怕我。”
这话一说,宁纾心就软了,她放弃抵抗,当然本来她也动不了。
几番纠缠中,神明艳若春华的面上出现癫狂的神色,双眸水润得快滴下来一般:“公主呃……公主……”
这场雨下得急,透不过气的骤然而至,直到早上才成了南国特有的绵绵细雨,天空放晴,彩虹显现。
婚礼既成,梁樾自然带着她下船,去了九夷部落。
住在季氏的侍从们结队找了来,见了宁纾,就开始痛骂季氏暗备兵马,隐有造反迹象。
宁纾自是一阵手脚忙乱安置他们,至于那个向导,赶紧安排他回宁都,免得碰见梁樾,当初阉人庆时那几个少年的遭遇,宁纾还是记忆犹新的。
当然最主要的是,避子汤!
九夷这里求子求的昏天暗地,根本没这个东西,而宁纾从宁都来,自然是带了医官的。
在九夷,梁樾似乎真如他说的,不忙,有空就回家,与她缠绵几番,肉眼可见的,她脸上的痘痘不怎么长了,皮肤水灵了不少,医官说年轻人肝火不旺的少见。
过了几年,天下豪强并起,一番乱象,晋国覆灭,宁王被权臣架空,倒是深处水泽大山的九夷平静无波,乱世桃源一般,吸引了不少百姓避难。
季武还惦记抢亲的仇,派人送了封信给宁纾。
信上写了梁樾的病症,他随着与人交往越来越多,会对亲近的人产生妄想,觉得亲近的人被同样外貌的人取代了,世界上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当初他对季武不信任,一方面是季武确实不诚实,另一方面是他与季武父女交往过多。
看了季武的信,宁纾明白了,为什么这几年梁樾除了在床第上热情似火,平日里却对她越发冷淡,甚至她有几次发现他看她的眼神仿佛是在看陌生人。
怀着这种心情,一次云雨既收,梁樾还要继续,宁纾心一软,没有拒绝,倒是把自己坑苦了,日上三竿才起来,着急着忙去喝避子汤。
恰巧,梁樾没出门,就这么尴尬地碰上了。
宁纾与侍女僵住,不知道怎么解释狡辩。
梁樾面色发白,冷冷看着宁纾手中的药盏,什么都没说,神色也没有惊讶,然后离开了寝居。
宁纾拿着喝了一半的避子汤,意识到,梁樾冷淡的原因,可能并不是病重了……
当夜,梁樾没再找她行房,
宁纾也不知道说什么,就这么惴惴地等他开口。
“公主不喜欢孩子么?”
梁樾的声音带着寂寥的味道:“还是……不喜欢我的孩子?”
宁纾不知道怎么回答……
半饷,她抱住梁樾,不顾他的冷漠:“我不喜欢孩子,我只喜欢你。”
作者有话要说:优生优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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