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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迁其实是觉得,只要国泰民安河清海晏,这天下由谁做主于他而言本没什么大不了。
但他不想楚灵越担上谋朝篡位的恶名,虽说百年之后这些历史都会尽化作一捧青灰消散无影,但他还是不想楚灵越被人指戳着脊梁骨。
所以他想,既然他和楚灵越是朋友,那他也可以试着开导他一下,若是不成,那就……以后再说。
楚灵越一听这话,眸子定定地落在他身上,好像一双眼睛就只容得下谢迁一个人似的。
谢迁被盯得一愣,心想难不成他这会儿就已经有那想法了?而且看起来还很热烈啊!
可他见楚灵越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只能干笑两声,自己把话圆了过去:“没什么,我就随便问问。”
而后他又赶紧换了话题:“今日之事就看今夜有没有人按捺不住动手了,你的人安排好了吧?”
楚灵越见他略过,便默默地收回了目光,而后也没说什么,只点了点头。
可是谢迁却没有等到今夜,天将将擦黑,宫里忽然来人宣他入宫觐见。
直到了宣和殿,他才发现楚灵越也在,谢迁霎时明了,估计是祭台上那事被发现了。
谢迁在见过天景帝楚淳之后,便安安分分地站在了一边。
天景帝虽则人到中年,眼角已有纹路,但眉目英朗气度疏华,依稀可以窥见一丝年轻时候倜傥风流的影子。
而谢迁从小鬼精,天景帝一向拿他没什么办法;楚灵越更不用说,见了也不知道说什么。
此时两人凑到了一起,天景帝只觉得头疼。
可是陵前失仪此乃大忌,一旁的言官又虎视眈眈,这事不可能不追究。
天景帝清了清嗓子,正色道:“你们还有何可说?”
这事还真不是谁故意捅出来的,毕竟没人愿意同时惹上这二位。
坏就坏在皇族祭典都有史官记录全程,是以他二人当时的动作全被记了下来,而当时香烛还尚未熄灭,是以离得远的人便只知是他二人枉顾礼法陵前玩火……
后来这史录送到御史台过目保存之时,便被翻了出来,御史台之人办事一向严苛,于是就被呈到了陛下面前。
谢迁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就听楚灵越硬邦邦地说:“没有。”
天景帝:“……”
不过楚灵越说得倒也没错,香烛这事暂时还是不要大肆声张的好,否则若有人从中作梗,说不定还真让人达成了目的,所以谢迁摸了摸鼻子也就不说话了。
一边的言官见此情形,气得手指发抖:“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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