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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雁辞见她办公室里还有别人,又退出门外,没说话。
“不好意思。”
苏麦忙对那女人说。
“没关系,本来就已经结束了,我先走了。”
那女人说完就低着头出了苏麦的办公室,和周雁辞擦肩而过。
苏麦又对着那女人的背影道了一次歉,等她下楼后,才转身面向周雁辞,佯装嗔怪,“今天不是周四,你来是要预约的。”
“我以为你这儿生意不行。”
周雁辞进了办公室后,就坐在了那把松软的皮椅上。
苏麦认识了周雁辞八年,也做了他八年的心理医生,除了他不在国内那几年,他每周一、周四晚上都会来这里。
每次来了,他就坐在那把松软的椅子上,要么与她下围棋,要么翻两页书打发时间,就是没任何配合治疗的想法。
要让苏麦说自己职业生涯中最失败的地方,恐怕就是再给她八年的时间,她也知道自己无法在治愈这个男人上,取得一点进展。
“虽然你一个人的咨询费就够我整个诊所运转,但我总不能自甘堕落。”
苏麦拿着棋盘过来坐在他面前,却看到他白衬衣的领口处有浸出的血渍。
她的眼里覆上了忧虑的神情,“你是情感缺失,不是痛觉缺失,不要总试图利用受伤来调动自己的情绪。”
“是个意外。”
他将领带扯下,随意地缠绕在了右手腕处,又将手搭在了扶手上,指骨泛红,缠绕的领带末端下垂着。
他曾有过太多次近乎“自残”
的行为,让苏麦在这件事上对他并没有信任感,她放缓语速建议道:“你可以尝试开始一段新的关系,或许对你感知情绪有帮助。”
听到她的建议,周雁辞的脸上本能地显现出一丝厌恶,他骤然没了待在这里的想法,站起身说了句“改日再来”
,就出了办公室。
面对他毫不犹豫的离开,苏麦并未感到意外。
因为每当苏麦试图将他当成病人治疗时,他都会如此。
她看着面前的空椅,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
周雁辞下楼后,刚刚遇到的那个女人却仍坐在一层的座椅上。
她目光无神地盯着脚前的地板,脸颊处垂下的几缕卷曲的长发,遮盖住了她与生俱来的温柔长相,整个人只剩下冷冷的虚无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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