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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折躺在地上,听了这话浑身一僵,然后慢慢地,慢慢地把自己的头抱住,把身子蜷起来,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活像一条被劈头盖脸狠狠揍了一顿的狗。
他也的确像是一条狗,一条——丧家之犬。
天下之大,再没有他的师门,再没有他的家。
过了一小会儿,苏折才慢慢爬起来,双眼红肿,眼里都是细细密密的红血丝。
他一张口,就吐出了一颗大牙。
刚才顾然抽的是他左脸,他吐出的这颗牙却是右边的。
不是顾然有这份隔山打牛的功力,只是他刚才看视频的时候熬得太狠,目呲欲裂,一口牙齿也咬的嘎嘣作响,活活被咬的松动了而已。
“我能忍。”
他哑着嗓子说话,不知道是说给顾然还是说给他自己:“他们动不得我,我有一次先机,我有一次对他们尽情动手的机会……我不会放过他们。”
顾然的表情缓和了下来,他眼神里同样出现了一种悲伤的痛苦。
他蹲下,轻轻拍了拍苏折的肩膀:“我们会杀了他们。
血债只能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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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几乎是电光火石之间,苏折就被顾然一手包办的拖走,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楚子沉就站在苏折旁边,从头到尾观察到了苏折的变化。
他稍带询问的把眼神递向柳章台,柳章台只是偏了偏头,什么话都没有说。
于是楚子沉恍然。
这大概是十三组内部比较私密的某些事情,柳章台虽然跟他的关系比点头之交还要再好一点,但也不至于好到什么事情都能说的地步。
没想到过了一会儿,苏折没有回来,顾然却来找他。
楚子沉跟顾然重新开了一个包间,顾然没有故弄玄虚,一开口就是干脆利落的开门见山:“楚相,想绝了一个势力的命脉,改了他们的气数,不知道您能做到几分?”
纵是楚子沉,也没有想到顾然会这么说。
他微微一怔,随即就断然拒绝:“楚某一分也做不到。”
顾然面无表情道:“您昔年曾以一人之力断了楚国的大运,一个国家比起一个组织来,可是差的太多了吧。”
“昔年是我年少轻狂,敢逆天顶住那口气。”
楚子沉不受影响的微微一笑:“如今年事已高,就没有这份心气还能撑得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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