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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上凳子,让卫菲扶住张芳,抖着手费劲的解开绳子,张芳随即双脚落地。
卫菲紧紧的扶住,一声叠一声的叫妈。
张芳的身体还是软的,徐泓摸了摸大动脉,已无搏动,但脖子处还是温热的,他背起张芳,往卧室放下。
此时附近的人经通知三三两两的来了,警车也已停在门口,看卫菲哭的鼻涕眼泪成一团,只问了问徐泓经过,安慰了几句,拍照取证就走了。
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情形,卫菲手足无措的坐在床边哭,隔壁邻居交代好徐泓后打电话给了相熟的殡葬店让连夜拿急用的东西。
因张芳性情随和,来的邻居里有抹泪叹息的,有帮忙收拾出灵房的。
吵吵嚷嚷了一个多小时,渐渐安静下来,堂屋正中摆着躺展的张芳,卫菲还坐在床上哭着,她想着前两个小时张芳还在睡觉,现在怎么就成了这样。
抚摸着张芳睡过的枕头,枕头旁边放着一个装月饼的铁盒子。
刚才一阵慌乱卫菲也并未注意,此时拿过铁盒子打开。
里面放着一张纸,上面写了字、三张银行卡、大大小小面值的钱整齐的叠放在里面。
纸上写着:菲菲,妈妈实在坚持不住了,对不起,我先走了。
看完这些话,才止住眼泪的卫菲又呜呜咽咽的哭了出来。
徐泓眼眶发红的进来,坐在卫菲旁边,一下下的抚着卫菲的背。
“你看这个,我妈留下的,你说她怎么留我一个人……”
边说着边哽咽着把铁盒子连同纸条给徐泓。
徐泓看着这些东西,不觉得眼泪滑下来,治疗期间张芳的乐观和配合点点滴滴的浮现在他脑海,几小时前,这还是个活生生的人,而此刻,她已不动声色的与世界告别。
卫菲在旁边越哭越不可克制,徐泓轻轻的搂住她,她额头抵住徐泓的胸膛,抽泣的说:“我没有妈妈了。”
一句话说道徐泓软处,他也咬了咬嘴唇,流下泪来。
葬礼极其简便,就是些相熟的朋友相约着来表达了哀思,后邻居联系了车送到殡仪馆火化了,以上不屑细说。
再回到依市时,一切如常,但在卫菲心里,一切都已不一样了。
白日里的太阳火热的烤着,夜里的蝉鸣渐渐地多了,刘淳意已两周未来消息了,也许明天会来,也许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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