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漏声残,渺渺的声音似乎远在天外。
丝丝微雨还在风里飘,飘进了窗子,打湿了窗棂,又打湿了桌上的纸笺。
脊临尘静静的坐在窗前,凝神望着一个颀长的袋子,他的眼神清澈、安静、温暖,仿佛望着一段久久凝驻的光阴。
他想起遥远遥远的以前,也是这样一个雨夜。
稚嫩的孩子仰头问:是天在为谁哭么?
母亲说:傻瓜!
天又没有心,怎么会哭?
孩子不解道:那它为什么流眼泪呢?
母亲沉默了,自言自语道:是啊,它为什么流眼泪呢?
不知不觉,桌上唯一的一只蜡烛已燃烧大半,在微风中摇摇欲熄,但它就是不灭,那滴滴蜡泪是凝固的执着,不断助它重燃。
这点微火,照的却不是脊临尘,它照的,是一个熟睡的孩子,孩子的嘴角挂着心满意足的笑,他的名字,叫脊轩。
风渐渐大了,夜色如同砚中的黑墨,被饱蘸的大笔沉沉的涂满苍穹。
脊临尘起身关上窗,走到窗前给儿子掖了掖被角。
忽然间,他听见身后的袋子在响,他猛地回过头去,在依稀仿佛之中,见到一个白衣素雪的女子背着琴,从天上来,从云中来,从不可方物的美丽中来。
脊临尘心头一痛,忍不住的伸出手
一切,从这里开始了。
都是一些破碎远逝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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