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演的视线落在明信臂膀的血口上,冷静的没有温度。
“第二刀。
”
刀又落在了左边的胳膊上,一直延伸到了胸口。
衣服很快被划成了碎布,搅在麻绳件,染成了血红。
勒住嘴的布条也沾上了血迹,明信没有发出一声呻吟,却将疼痛转移到了他处,牙龈剧烈的压咬着,满口血腥却不自知。
“第十刀。
”
图鲁又是一声,大腿处落刀却一直划到了脚踝,明信模糊的一声嘶吼,半跪在了地上。
图演的目光抖了抖,却还是没有开口。
“三弟,这些伤口……”
图鲁指着明信身上的道道血痕,说道:“我割起来容易,到时候恐怕三弟敷起药来可要费事多了。
”
“你便笃定了我会跪求于你?”
“三弟,在密河城时,是谁小心翼翼的给明信敷药,又是谁连睡觉时都小心翼翼的生怕碰到他的伤口?”
图鲁的笑意传到图演的眼里,脸上却唰的变得雪白。
明信震惊而疑惑的目光挣扎着望去,竟看见图演愈加恼怒的表情。
当日被强要,身心俱疲,直至次日的午时才昏沉沉的醒来,以至于连前夜的许多记忆都变得模糊。
动一动身体,鞭伤的钝痛和后穴难以启齿的刺痛顿时让自己跌回了床铺。
渐渐的冷静下来,才发现全身已被绷带缠好,伤口处隐隐有通透的清凉之感。
知道这是上等的伤药,却哪知竟是他亲手敷上!
“你跟踪于我?”图演沈了声音。
“青衣伏在你们房间的屋顶之上,却可笑你连基本的防备都没有,丝毫没有察觉。
”
图鲁瞥了瞥地上的明信,“是因为他么,三弟?”
心越沈越下,然后变得冰凉。
一次次被质问,一次次连反驳都毫无可能。
说不出话,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
当日启苏儿的话是如此,今日图鲁的话更是直接将自己推向悬崖的边缘。
爱他?
爱这个当日不过一时兴起阴差阳错救起的男人?
他只是个对自己胃口的男人,只是个还可以利用的棋子,只是喜欢看倔强的他对自己露出臣服爱恋的表情,只是想一次次打碎他所有的支柱和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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