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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朋友之间,这样的事总是有来有往的。
此刻机器叫到了我的名字,我条件反射地给站了起来,陆星嘉抬起帽檐露出一点点眼睛问我是不是要自己进去。
我很坦诚:当然不。
我面对陌生人的时候口齿总是不那么伶俐,拉上陆星嘉除了壮胆还可以替我补充情况,在这种事上我总是容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要走的程序比我想象中的要复杂,在测试机器前坐下的时候我还很纳闷,我花了小一千就为了在这做个百度上都能搜到的心理测试吗。
好在除此之外我还做了验血和心电图之类的常规检查,跑上跑下忙活了一通,再回到诊室门口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了。
候诊厅的所有座位上都坐满了人,我和陆星嘉只剩一个狭窄的角落并肩站着,等待医生结束这个病人的问诊再来处理我的结果。
这样也好,一个不小心陆星嘉就会被认出来,我又得躺着被骂上热搜。
但也就是在这个过分逼仄的角落,在我俩都不说话的时刻,我忽然清晰地听到我的心脏一点点地收紧,跳动加快,随之而来的是耳鸣,并不是非常严重,但非常烦人。
硬要说的话我现在的状况就像被关在一个密闭的铁屋里,唯一的出口一扇木门,离开的唯一方法是用我的指甲去挠破这块木头。
天,我要死了。
陆星嘉适时地发现了我的焦躁,扶了我的手臂一把:“我去给你买瓶水。”
我摇头。
门在这个时候打开,病人走出来,医生在里屋问肖舟在吗。
我仿佛得到了死刑的判决通知书,又如同把陆星嘉当成最后一根稻草一样,近乎哀求地攥住他的袖口:
“帮我,就这一次。”
陆星嘉最后还是给我买了一瓶水,我俩坐在医院的花园的长椅两端,彼此都松了一口气。
我大概是过于失态,总之我在他眼里看到了很陌生的失措,但陆星嘉真的很牛逼,他瞬间领悟了我的意思并且冷静下来,拍拍我的肩膀,独自进屋关上门。
十五分钟之后他带着我的诊断报告出来,脸上不悲不喜,看不出端倪。
现在这几张纸就横亘在我俩之间,这样的诱惑不亚于一剂针剂放在戒毒未果的瘾君子面前。
但我只看了它们一眼,就忍住了。
我又开始道歉:“白耽搁你的休息时间。”
“这就是我为什么不来挂号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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