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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司白蹙眉,
定安与秋韵亦是两个面面相觑。
按理说那一箭连近身都不得,又如何会被伤到。
谢司白下马过去,近了才看到矮鹿身上另插着一支箭羽。
秋狝为了区分清楚,每家所用的样式都不一样,谢司白扫过一眼尾翎便认出那是林家的。
那一箭伤得并不深,也不是要害处,多半是谢司白后发的一箭,吓到了这惊弓之鹿。
定安亦是由秋韵扶着下来。
她站在谢司白身旁,见着矮鹿瘫倒在地上,半阖未阖的眼中蓄满了泪,隐隐生了不忍。
定安为自己先前的怠慢之心愧疚起来,她刚想伸手去摸摸它,谢司白却是皱眉攥住了她的手腕。
定安一怔,回头看他。
谢司白仔细看着,发觉不对劲。
他微眯了下眼:“这箭上像是淬了毒。”
定安惊讶:“淬了毒?为何要这样做?”
定安久居深宫,对这样的事到底知之甚少。
秋狝是大典,世家子中不少盼着在这其中拔得头筹,用这种阴鸷手段巧走捷径的,并不在少数。
谢司白来不及多解释,这当头林子里动了动,又有一队人马从中而来。
为首的是林璟,他穿着身宝蓝骑马服,手持着犀角长弓,见有人在,才是勒住了马绳。
定安早已闻声抽回了手,反倒是谢司白心里一时空落落的,像缺了一角似的。
他不露声色。
林璟见着是定安,一挑眉,遂笑道:“十六殿下。”
说罢一顿,才又向着谢司白道福。
定安心里烦他,因着上次的事,索性连面子功夫都不屑去做。
她转身上了马驹,一言不发地调头往其他地方走。
林璟也不恼,没皮没脸似的,策马跟了上来。
定安的小马驹如何能同他训练有素的战马比的,硬生生是被迎头赶上。
定安没好气道:“林公子没有旁的事要做吗?跟着我作甚。”
林璟笑得爽朗,说话时却故意压低了声,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旁的事再重要,如何能比帝姬重要。”
他油腔滑调,是极无赖的。
定安平日能言善辩,对着这样的人却是不管用。
她气得说不出来,幸好这时谢司白也不紧不慢跟上前。
林璟见外人在,遂收敛了神色,只同身边人说话,让他们将先前的矮鹿收走。
定安这才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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