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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洐君抬眸:“只是什么?”
“只是大哥自昨日知晓月公子要来,心情甚好的念叨了一整夜,若是月公子招呼都不打就这样走的话,大哥怕是会伤心...”
玉洐君垂目,想了半响才道:“时辰还早,吟之还在睡,不便打扰。”
火煜笑道:“若是旁人去,大哥自然不高兴,但月公子的话,就不一样了。”
“大哥整日都在记挂月公子,怎么说他之前也在陵王郡帮忙那么久,安顿好了,应该去告知他一声,月公子真的不去看看吗?”
玉洐君卷了袖下手指,那淡薄的眸也染上两分不自在,“那我去他寝殿门口看看,若是他还没起,便罢了。”
火煜:“不着急,月公子去吧。”
说完身侧的一个侍从附身行礼,作势要为他引路。
待北玉洐走后,北凝初松了一口气轻轻道:“煜哥哥,你怎知兄长会松口?”
火煜饮了口茶,淡淡道:“我何止知道他会松口?我还知道,你们今日怕是走不成了。”
北凝初高兴道:“真的吗?”
火煜点头:“我何时骗过你?”
“再说,我不这样讲,你岂不是垂头丧气的就回去了。”
北凝初脸色一红,当下端了茶杯将脸埋在茶杯里,遮住火煜笑意吟吟的眼眸。
北玉洐跟着侍从行到火焰的寝殿门口,他知道火焰惯常是睡到日上三竿的人,想来也是没醒的,便想看看就走,结果侍从直接将殿门推开,恭敬行礼道:“月公子请。”
说完就独自下去了。
“.....”
北玉洐无奈,只得放轻了脚步走进。
焰城常年炎热,寝殿都铺着冷冰的黑色大理石纳凉,房间布置的很随性,东西也堆的乱七八糟,一看就是不常有人收拾的样子,外间有偌大宽敞的木雕长椅,上面铺着厚厚的一层黑白虎皮。
北玉洐脚步顿住,视线停在了长椅边一幅画上。
那是一副美人饮酒图,已经有些旧了,漫天绚烂的桃树林,身着素衣的女子,懒懒倚在桃树上,她生的极美,额心有一尾红色鸢花,一手枕在脑后,一手拎着壶美酒,微微侧目,醉眼仿佛含情,眉梢仿佛含春,美的不似真人。
那样貌与火焰七分相似,北玉洐微微出神,不由想到,单单一幅画已经美成这样,当年的九尾妖花,该是何等风姿!
正当北玉洐出神时,一把扇子从侧面旋了过来,他单手接住桃夭,正听见火焰懒洋洋的声音。
“戾儿,是不是想讨打了?又来打扰哥哥睡觉。”
“.....”
见没人答话,火焰从屏风后绕了出来,他只着里衣,胸口大敞,露出精瘦的腰腹,银发也被他揉的微乱,眼睛都只睁开了一只。
北玉洐别开眼,轻声道:“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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