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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大殿,正好碰见楼澈,这人见了他停下脚步,道:“月公子,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北玉洐:“不劳烦了。”
楼澈却很善解人意般,坚持道:“不麻烦的,正好有些话想跟月公子说。”
于是两人同行。
今日是个阴天。
楼澈望了眼天色,突然道:“月公子,我有些话想跟你讲。”
北玉洐有些意外他突然变得如此有礼,应了一声,又听楼澈道:“前些日子,你与焰君还并不和睦,焰君他时常心绪不稳,修炼时更有入魔之兆,但最近,我虽不知为何你突然对他态度转变了,但确实,焰君的心态好上了不少。”
楼澈顿了步子,侧目道:“焰君的确很在乎你。”
若这世上还有什么人能牵动这阎罗太岁的心绪,这人,非是北玉洐莫属。
北玉洐抬眸:“你想说什么?”
“我只是想奉劝月公子几句。”
楼澈语气淡淡:“就算焰君现在的心态平和了不少,但希望月公子不要忘记,他心之所向还是复仇。”
“......”
“月公子心里打着什么样的算盘我不在乎,但你应当知道,就算你们关系有所缓和,大战也是在所难免的,劝你莫要说一些不该说的话,珍惜眼前平静时光。”
南庐雨夜,北玉洐就曾了解到楼澈的狼子野心。
看来这段时日,火焰的平静和北玉洐的转变,让楼澈那颗迫切想复仇立功的心,隐隐焦躁起来。
北玉洐:“我并未跟劝说他什么。”
“我只是觉得,之前是我不对,所以想要弥补他……”
楼澈嗤笑,又听见北玉洐道:“不过大战,我还是会尽全力去阻止。”
楼澈还想再说些什么时,抬眸间却见到一抹红色身影。
绣鞋纹着金丝,衣袖是瑰丽颜色,仍旧一个风帽扣顶,只露出一个尖尖的下巴。
明明看不见这人的眼睛。
北玉洐却觉得,这人的视线在看着他,好似在无声嘲笑。
楼澈:“是红鸢。”
她不知是何时来的,也不知她站在回廊下,听到北玉洐和楼澈的话有多久了。
红鸢走动时,楼澈蹙着眉,下意识想挡在北玉洐面前。
这女人是毒蛇,浑身上下都是危险的。
“北玉洐,无双月公子。”
红鸢启唇,丹寇是扎眼的红,低低笑声里满是嘲讽,“焰尊主的暖床奴?”
最后一句吐出来,像是扎进北玉洐的心底,袖口手指捏紧,满是颤抖。
他是北海一族的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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