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老前辈不要客气。
”
杨琦一怔,汲蓝已经捧着护膝上前,杨琦接过来一看,见是一块兔毛织成的灰蓝色软缎,针脚细密,又没有其他鲜艳的花色,唯有角落里修了一小块貔貅。
看得出制造之人的用心,一时间有些五味陈杂。
杨琦终生未娶,自己膝下也无子女。
抬眼看去,见寒雁身量较小,形态可爱,面容却有着与实际年龄不符的稳重与聪慧,心中不由感叹。
若是这样聪敏灵秀的小人儿是自己的女儿,怕是会成为心尖尖上的掌上明珠,为之骄傲自豪。
“你倒是有心。
”许久,杨琦才叹道。
寒雁拜了一拜:“不过是丫鬟们动手,小女只是动动嘴皮子,可不敢贪功,”顿了顿,又道:“且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您是小女弟弟的师父,小女自然对您不敢不恭敬。
”
杨琦哈哈大笑:“我可没答应。
”
一旁的小李呆了呆,杨大人居然笑了,这么些年,除了偶尔特别高兴的时候,杨大人都是不言苟笑的模样。
今日却这般开怀,眼神不由得瞟向寒雁,心中若有所思。
寒雁含笑不语。
拜别了杨琦,寒雁找到了等在武馆训练院子里的柴静。
即使在这个时候,有了师徒这一层关系,寒雁看柴静仍然是有些发冷。
柴静平静的看着她,道:“什么时候开始?”
这是在问她什么时候开始教习。
寒雁略略一想,敛了神色道:“明日起。
”
柴静有些诧异,一般的小姑娘练武都是有些不情愿的,除了些个别的将门千金。
如今京中女子上武馆几乎已经成了潮流,许多小姐们便纷纷效仿,有多少是怀着求学的心思,不说也知道。
寒雁挑她做师父已经是意料之外,现在看她的阵势,倒是有些急,为什么呢?
寒雁又道:“师父,雁儿有个不情之请。
”
柴静听见她的称呼,神色微微一动:“说。
”
“雁儿家中人不知道我习武的事,师父可否每日清晨五更起,在城西的后山山顶与雁儿约定习武?”
柴静转过脸,盯着她的眼睛到:“五更?”
寒雁低下头去:“叨扰师父的美梦,惭愧的很。
”
“无事。
”柴静已经收起情绪:“习武人没有做美梦的权利,只是你须得吃苦。
”
寒雁叹息一声:“若吃苦能留得命在,吃一辈子苦又何妨?”
这话一出,柴静到真正有些诧异,面上也显出了动容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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