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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愤不平的他随手推开窗子向外望去,外面有一位锦衣华服的公子手中牵着一匹枣红色的高头骏马,正在与驿丞交谈着些什么。
驿丞弯腰应承着,极尽谦卑之能事。
这样一幕令陈昭心中好奇——那驿卒在得知自己身份时,都没有小心恭敬到这种程度,下面那人是何身份,能被这样对待。
又过了一会儿,驿馆中的下人牵着马先行绕到后院去了,少年在进门时向上一望,正好与陈昭的目光对上。
发现有人一直在窥探自己,少年非但没有恼怒,四目相对时反倒还冲着陈昭一笑。
陈昭为自己的无礼感到羞愧,忙收回的目光。
约莫一炷香后,看过房间的少年出现在了大堂。
他站在楼梯处环顾一圈,径直走到陈昭身旁,冲他拱手道:“这位兄台,拼个座可以吗?”
你是谁?我们认识吗?坐别的地方不行吗?一连串的问题徘徊在陈昭心口,可转头对上少年时,却又无法说出口了。
他心想,这人大概是哪家的小公子,看样子也没什么恶意——出门在外,有个能拉拢的人还是拉拢为好。
便对着少年点头道:“坐吧。”
少年在他对面就坐,一举一动皆让人挑不出错,姿态仪度看起来比他这个皇子看起来还要多几分贵气。
陈昭心里想要胜过眼前这个素不相识的人,便比他更用心几分。
两人面对面坐了两炷香的时间,井水不犯河水。
可对面的少年却忍不住寂寞,先开口打破沉默,问道:“在下陇西李濂,请教兄台贵姓?”
原来是成国公府的小公子,陈昭心道了一声难怪,皇帝信重成国公,成国公又偏宠幼弟。
在众人看来,成国公的幼弟可不是就比自己这个可有可无的皇子重要多了。
也难怪李濂一上来就敢与他搭讪,听闻清河郡主对这个好不容易得来的幼子宠上了天,要星星不给月亮的,把他养成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顽劣性子,连成国公都镇不住。
陈昭颔首答道:“国姓。”
方才没注意,如今得知此人身份后再一看,倒还是能从对面这张脸上看出几分幼时记忆中的样子。
李濂接着又问:“兄台可是宗室?”
“正是,”
陈昭点头,见李濂没有了再问下去的意思,他有些失望地抿起了唇,心里抱怨道你竟然不识得我了,却完全将自己也没认出来对方这件事抛之脑后。
于是他又补了一句:“在下单字名昭。”
李濂吃惊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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