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雅还是第二次看见他这副模样,面庞泛着薄红,微醺的状态,眼神却不同新婚那晚的陌生。
此刻歪着头侧立,单手插兜,视线明晃晃地锁定她,唇角微翘,眸底好似映衬了万千星光。
林清雅看一眼,旋即沉溺其中,心跳怦然加速,快要跳出胸腔。
她执着地看着他,似乎很想把他所有模样都镌刻在心底。
周霁川微醺着眼眸,又突然凑过来,弯腰把头埋在她的肩头,轻微呼出清浅的呼吸。
刚才林清雅把大衣脱了,只剩下棉服外套,露出脖颈。
湿热的气息喷薄在她颈侧,微微酥麻。
肩头有点沉,脖子也有点痒。
林清雅忍不住叫出声:“霁川。”
她的声音咬字轻软,语调温柔,听在男人耳中,绵软又勾人。
周霁川已经大半年没碰过她了,如今零星的撩拨,都能惹火燎原。
呼吸变得粗重,喉结剧烈耸动两下,又克制地收敛渴望,薄唇贴近她耳畔,徐徐热气把那粉嫩耳垂以肉眼可见的撩红了。
周霁川唇角微勾,又拿鼻尖碰了下她的小耳朵,哑声说:“别叫我的名字。”
低哑的喉音在她耳边格外绵密性感,林清雅被他的呼吸烫得半边脸都酥麻了,心脏跟被人抓了下似的悸动,又疑惑地对上他的视线:“为什么啊?”
周霁川唇角勾起浅浅的笑,低沉悦耳的声音,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容易冲动。”
这话好似瞬间把她胸腔积蓄的渴望给点炸了,失控地想更深层次沉浸在他的气息中。
此时,脚步声骤然传来,林清雅尴尬又羞涩得瞬间清醒,连忙捂住了周霁川的嘴,生怕他再说出什么惊人的话。
周秀云从厨房出来,看着两人依偎的身影,笑得合不拢嘴,又笑眯眯说:“清雅,川儿,我把洗澡水烧好了,你们两个谁先洗。
这明天就是大过年了,今晚咱们全家都得脱个穷皮。”
周霁川从她肩颈抬头,抚着她的腰朝周秀云,语气随意说:“妈,别浪费水了,等雅雅洗完,我用她的水。”
林清雅心底一热,这就是夫妻生活了么?
大半年没怎么适应了,那股子微妙的新鲜感又卷土重来。
周霁川上次回来,就在旁边用竹子修了间小偏房,用来洗浴。
林清雅去准备换洗的衣服,把自己的衣服找好,又去找周霁川的衣服。
把那条新缝制的裤衩拿出来给他穿,还有新做的棉衣和棉裤。
林清雅把衣服找好,就过去洗浴间。
周霁川已经把浴桶洗刷了一遍,又正提起水桶,往里倒热水。
他的左后肩受过伤,在军区医院住了半个月才回的家,肌肉拉扯使得手臂没那么灵活了,林清雅又担心地上前帮了下手。
周霁川轻笑,“没事。”
把水倒完,水桶放地上,伸手试下水温,又看着她说:“我帮你洗还是你自己洗?”
好不容易自家男人回来了,有劳动力使唤,她当然想偷懒一次。
林清雅笑眼弯弯,“你帮我洗。”
周霁川无奈一笑,又贴近她耳边,压低的磁性嗓音恍如羽毛刷过她的耳廓:“雅雅,你真是会折磨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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