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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奈又好笑地扫着钱总管的背影,心中却恼,这幕后黑手,有这般厉害么?
“拿过药渣来,我仔细看看。”
这是昨日午后剩下的药渣,如今已干了大半,味道已然很浅淡了,除却那些大块的残渣,便剩下些细屑丝条罢了。
她久病成医,对着那分明的药材仔细分辨,竟怄气地发现,真如钱总管所说,一切都是对得上的。
正在秦缘圆捻着那些药渣生闷气之时,玄迦回来了。
落雪的天气,他身上仍是单薄的锦衣长袍,不过领口和袖口,滚了一圈绒毛,叫人晓得这是冬天的衣裳而已。
秦缘圆将铺在脚上的薄毯掀开,起身想去抱他。
她是最怕冷的,披香殿中通着地龙,她寻常坐着也习惯围一圈毯子,也不晓得玄迦和她呆在一处,会不会热得慌。
他站在门边的炭盆处,抬手阻着她靠近:“莫过来,我身上冷,仔细过了寒气与你。”
秦缘圆便不作声地看郎君伸出那玉骨雕凿似的手,烘在炭盆的火光上,被映出了浅浅的红,她忍不住伸手去抓。
郎君的手已被烘得很暖,他反握着女郎娇小的手,执着她的手一道去蹭她的面颊:“怎么绷着脸,不大开心。”
秦缘圆去抱玄迦,蹭在他胸口,闷闷道:“太医说我阿娘安胎药中有诈才会早产,可那药渣分明是正常的,一点儿头绪也寻不到。”
她松开挂在他身上的手,去指摆在桌上的药渣:“呐,我在看着呢,也都是什么人参阿胶黄芪,全是好东西。”
玄迦将她横抱起来,二人一道歪在铺着皮毛的贵妃榻上。
将她放稳当后,玄迦才接过药渣,放在鼻端嗅了一会。
起初,他的表情仍是玩味的,很快便变得认真起来,他将面上那些块状的药材拨开,露出沉在地下的细屑。
秦缘圆也变得紧张起来:“可是有什么异样?”
玄迦蹙着眉拨弄了一会,寻出了一根泛着青绿色的根须:“有异。”
“这药渣已被人清理过了,残了少许痕迹。”
秦缘圆凑了前去:“这不是参须么?有什么特别的?”
“参须金黄,怎会见此色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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