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环沉默片刻,说:“我不有把柄在你手里吗?”
夏安安:“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要不然,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彩环摇头:“不用!
我要睡午觉了,你出去的时候带上门。”
夏安安:“李妈妈吃了这么大一顿排头,恐怕回头会找你麻烦!
你到时候——”
“不用你管!”
彩环却不耐烦了,“我自有办法应付!
你出去吧,我不想让她看到你进了我房间,要不然到时候真麻烦了!”
夏安安:“……”
……
夏安安听珊瑚说李妈妈是夫人的陪房时,就有不好的预感。
到下午,预感就成真了。
夫人把夏安安叫了去。
一去就看到,李妈妈红着眼睛跪在夫人面前。
另外,屋里就白妈妈、梅英两人。
梅英的眼神格外冷。
夏安安挺了挺胸,走了进去。
见礼之后,夫人就怒道:“夏安安!
你可真是好能耐!”
夏安安垂眸:“夫人何出此言?奴婢不明白。”
“你见过哪个世家大族的,把从小照顾自己的奶娘给赶走的?”
夫人问,“你这是要让人家怎么说灼儿?”
夏安安:“……夫人,奴婢是受害者。
而且奴婢也没有能力左右主子的决定。”
“夏安安!
你就别在这装了!
你成日里嘴上说自己出身读书人家,要找爹妈!
背地里是怎么变着法勾引哥儿的,你当我们都瞎?”
李妈妈全无平时那股养尊处优的范儿,像个泼妇一般指着夏安安。
夏安安看了她一眼,反问:“我怎么勾引他的?”
“装!
装得一副可怜清高样!
博得哥儿的同情和喜欢!”
白妈妈掷地有声地说:“夫人,我就是瞧着,这丫头的心眼儿不正!
胃口还不小!
保不齐,她根本没失忆!
就借着来这么个说法,来掩盖自己的卑贱出身,心里指不定还想着,勾得哥儿的喜欢,飞上枝头做正房嫡妻呢!”
夫人闻言,眼神如冷电。
夏安安沉默片刻,举手发誓说:“夫人,我敢发誓!
若有一丝一毫想勾引五哥儿的想法,就让我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夫人看着她挺得笔直的脊背,听着她掷地有声的誓言,心里却并不舒服。
怎么?我儿子不值得你勾引?赌咒发誓的……
“更何况,五哥儿状元之才,又岂会轻易受人蒙蔽?”
夏安安又说,“若夫人不信奴婢,为表清白,请夫人再施恩,放奴婢离开吧!
只是,奴婢还是……拿不起赎身银子。”
夫人皱了皱眉,没说话。
“但是!”
夏安安却还没说完,她看向李妈妈,眼神坚决,“有句话说,知丈之堤,以蝼蚁之穴溃;百尺之室,以突隙之炽焚!
外人的闲言碎语没那么重要,内里的正本清源才是根本!
请夫人不要为了别人的几句说法,就姑息养奸,说不定什么时候就酿成大祸呢!”
“夏安安!
你说谁是奸!”
李妈妈怒道,“你才是大奸大恶!
我是哥儿的奶娘,哥儿是我奶大的!
一天一天照顾他长到这么大,我还能害他不成?你个小娼妇,仗着念过几天书,你就在夫人这里拽文弄词,就显得你能似的!
你心里那点小九九,打量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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