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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静了几个月了,结果呢?”
塔姆林可憎的笑脸就在那里,一下子就能回忆起来:多伊先生请我给您带个话——“我希望它快点去死。”
“因为你不冷静,”
龙王对他说,“他害怕你,所以才反应这么过激。”
“当然,你觉得他情有可原,”
赫莫斯说,“谁在你眼里都情有可原,哪怕是伊多尔克。”
“我只是陈述事实。”
龙王说。
“他刚刚说了什么?”
龙王又问。
“……他说:‘为什么不向我承认,我可以轻易地揉碎你的心。
这听起来多浪漫啊。
’”
龙王沉默了一会儿。
“你把他想得太坏了。”
赫莫斯冷笑一声,没有回答。
“他不想以你的痛苦取乐,那时候在岛上——”
“我以为雷蒙娜让你吃的苦头已经够多了,”
赫莫斯冷冷地说,“但显然还不够——你竟然还会相信她父亲的话。”
“我想我能分辨出什么是肺腑之言。”
龙王回答他。
“是啊,你能。
可你没见过他们这种人吗?这一刻的肺腑之言,下一刻就能抛之脑后。
他心血来潮的速度连幸运都望尘莫及。
变幻莫测的感情是他做决定的唯二要素之一——另一个是他永恒不变的自私自利。
没有操守,没有道德,什么话都说,什么事都做……”
“你如此贬低你爱的那个人,结果只是让你自己难受。”
“我贬低他?!”
冰随着他爆发的怒火摧毁了这个囚笼的伪饰,森林和阳光尽数褪去,显露出一个漆黑荒芜的洞穴。
那些冰被比它更强大的力量阻拦,逐渐退散,消失。
赫莫斯恢复了冷漠的样子。
“我只是陈述实情。”
他嘲讽般地重复龙王刚才的话。
沉默维持了很长时间。
“如果我当初死在那个时候,”
赫莫斯又突然说,“我会更高兴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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