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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打开抽屉,打算重点一只蜡烛,见屉中还垒着许多香,不由漾起笑意。
信手拈来,挑出一只成色上佳,味道她喜欢的,冉冉点起。
肖抑注视着她的操作,他是不懂的,也至今不明白,熏香有何必要?只觉着扑鼻而来,是一股甜且刺的香气,细闻之下,闻出茴香和大米味。
不敢跟她说,怕她骂他。
冯安安点了香,就借着旁边椅背歪着,她也不坐,手肘撑在椅背上。
上身前倾,腰下后翘,站没站相,像一条蛇。
她只穿了单衣过来,外头懒散罩了一层纱,还没穿好。
肖抑瞧着,旁边床上也是纱帐,跟她的外罩一样都是藕粉色,香炉里的烟气越来越缭绕……她没来时,清清静静。
怎么她一来,这屋子全变得妖娆起来?
“你在写甚么呀?”
冯安安托着腮,樱桃唇一张一合。
肖抑撒谎:“做些规划。”
怕眼神闪烁露馅,背过身去,重新坐在桌前,手札翻了新的一页,假装写计划。
冯安安站直身子,将椅子搬来,放置在肖抑的椅子右侧。
她在他旁边坐定,双方放在膝上。
肖抑眼睛只要一瞟,连她的睫毛都看得清清楚楚。
一瞟之下,就忍不住目光在她脸上流连。
冯安安连忙把脸别过去:“洗了把睡前脸,没顾上再画眉毛。”
她还是很在意打扮的,有几分觉得被肖抑瞧见了丑态。
第34章
肖抑愕然,就把脸别过去。
他真在手札上写规划,心想之后将这页撕去便好。
冯安安在肖抑身边看他写了会,有种窥视的感觉,便站起身走开去。
她其实心也是乱的。
不然不会已经入睡了,还要起床还找肖抑。
今日种种,半是随性,半是有心。
今日有那么几回幻想过,若与肖抑成为眷侣,会是怎样情景?
冯安安觉着,大师兄对她,是有男女之情的。
不然她多番撩拨,他为何不拒?为何配合?
但大师兄对她的男女之情准确有几分?兄妹之谊又占几分?
冯安安拿捏不准。
看他也没有开口挑明的意思。
肖抑不是不会开口,当年竹叶青为他订婚婚,肖抑就开口道了谢。
所以……现在要她先开口?
她可不要先开口!
冯安安突然就害怕起来,经历了乌云后,心底仿佛有个黑窟窿,还没长好,一旦涉及感情,就开始陷在窟窿里极速下落,漆黑一片,怵得心颤。
要是她先开口,肖抑答应了,他的答应几分出于真心,几分出于熟识和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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